【苏蒙/燎原火】备档
他的脚步声被铺满暗红色金边地毯的晦暗而高大的走廊吞没，厚重布帘将一切光线阻隔在窗外，只余下几盏旧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。
“会议也一样是战场。”
伊万·布拉金斯基低低笑着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向达日哈赤解释道。后者只当他是尚未从沙俄的奢靡生活中解脱出来，沉默着不置可否。
"我只允许你提前赶去参加我的会议，别做那个逃兵。"
布拉金斯基从不肯安排警卫兵在他身侧，任凭他孤身一人在会议厅内慢慢探索。在一间间相同装饰的门口犹豫不决。
淡黄色的灯光映在达日哈赤疲倦贫血的面容上，勉强为其染上了些许暖色。他耳边垂下的一绺碎发被细密的汗水打湿，描摹着侧颊支棱的骨。蓬松的发已被服帖拢在颈后，为皮相徒增了几分柔和。
压抑着的喧闹从此间房门内传出，他在轻叩了两下以示礼貌后便侧身进入会议室。
最先注意到他的是伊万·布拉金斯基，一丝微笑迅速掠过他的唇角。随即便转化为一言不发的责怪，所有人的沉默和注视昭示着一切。
"迟到了…我很抱歉。"
他的眉眼低垂，连挽在颈后的发丝也令他感到格外不适。
"我当然不介意，"伊万·布拉金斯基顿了顿。"只是不知道王先生是否介意。"
